-海屿荒-

好好生活,好好做人。

【楼诚】二十四小时的爱

私设预警



如果问:假如生命只剩下最后二十四小时,你会做什么?或许有人说安静地看一次日出,独自爬上山顶,静静地等候着一天的开始。人这一辈子,这样的机会寥寥无几,这样的雅兴常常被琐事牵绊,活到最后,才发现,自己从未真正的看过清晨日出的景象,那是一种崭新的希望,是生命延续的象征,可遗憾的是,我们从未感受过。



就像永远不知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一样,干明楼这行的,对于这些问题早已免疫,但当自己最爱的人每天仅有二十四小时的记忆时,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。最终的结论是,自己会比往常更爱他,每天都要给他新鲜的爱,可最让明楼万万没想到的是,不管明诚失忆多少次,最后每天都能够重新爱上他。



抗日胜利前夕,明诚为了掩护明楼,终是落入敌手,虽然后期顺利营救,但未知的大脑病变让明诚得了一种叫苏萨克氏候群症的病,症状就是记忆仅有二十四小时,还时常伴有头痛、视力听力和平衡力的下降。



最初明诚发现自己的异样时便开始每天写日记,日记从他小时候开始记录,里面对明楼的爱,对大姐和明台的爱都一笔不少地记录着,还把留下的珍贵物品集中放在了抽屉里,后期桌面上贴满了纸条提醒他自己要做的事,做完了一项就会划掉,日记内容也由开始的温馨变得恐惧绝望崩溃。



明楼求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大夫,都无济于事,让这个坚定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都疯魔了似的祈祷上苍,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。明楼一直都知道明诚在写日记,可他一直没有勇气打开,直到那一天,明诚的记忆彻底只有二十四小时了,明楼把自己锁在屋中,看着阿诚的日记和抽屉里的珍藏,整整一天没合眼。



“祈祷时间过得慢一些吧,这样我还能记住大哥多一点。”

“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,求求了,让时间定格住吧,真的好怕好怕,怕自己忘了大哥。”

……

明楼从这些文字里看出了明诚的心理防线逐渐被瓦解,那不是他的阿诚,阿诚哪怕在小时候遭受虐待也没如此乞怜过。明楼求老天把他的阿诚还给他,最后跌坐在椅子上抱着日记和抽屉里他送给明诚的第一个玩偶失神。眼泪无声地留下,上一次是这样还是在大姐牺牲的时候。



明诚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清晨了,那个人端来早餐,第一句话就是“阿诚早上好,我是你的爱人,也是你的大哥。”明诚每天都像是自动接受了这个设定一样,看不出任何异样,明楼每天都会换着花样让明诚开心,从明诚的记忆彻底仅有二十四小时的第一天起,明楼就带着他把小时候的路重新走了一遍,会跟他讲他小时候发生的所有事。明诚就像记起来了一样同明楼闹着,可第二天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。



直到一天,明诚早起了一阵,在书房里溜达,随手拉开抽屉里看见陈设过去,拿起旧日记翻阅记忆,他看见了自己记录下他对明楼的爱,也确实,虽然每天他的记忆都重新开始,可明楼每天都能让他重新爱上他。



所以在这一天明楼一如既往地端着早餐打开门,却迎来了明诚的充满爱的早安吻。明楼的大脑瞬间空白,他以为他的阿诚好了。



“大哥,我的病让我没有过去,只剩下现在,所以现在的每一刻我都会更加爱你。况且失忆也没关系,爱你是我的本能。”



明楼的心情虽然跌宕起伏,但他知道,他的小阿诚不论怎样都会爱他,而他亦是。那一天明楼领着明诚去山顶等日出。



第二天伊始,除了那句“阿诚早上好,我是你的爱人,也是你的大哥。”外又多了一句。



“Le soleil ne s’arrête jamais de briller tout, comme mon cœur ne s’arrête jamais de t’aimer. (太阳永不停止照耀一切,就像我的心永不停止爱你一样。)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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